红楼之首辅贾赦_第26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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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太子恍恍惚惚,好半晌回过神来,看眼“一脸别人家孩子多好”的爹,望着那笑意盈盈的皇帝爹,眼眸闪了闪,带着分戏谑开口:“父皇,您可话别说这么满,什么叫早晚都得孤干呢?这些奏折可是儿子给您精挑细选出来的,一波求开后宫的,一波让您老小心功高震主的。”
  说完,太子一脸受伤:“我就那么不懂事吗?不让你们小别胜新婚一下?”
  “那既然懂事,你何必单拎这些出来?”崔宇靠近,哪怕现在自己孙女都有了,还是一如往常,没好气得弹弹自家儿子的头:“弹一下聪明点。做人何必为别人的言语忧神劳力。这又不是第一年又这些不和谐的声音,御膳房都不要当柴火烧了。”
  “但……但总有些不一样。”太子闻言抬眸看眼崔宇,垂了垂首,扫眼戴平,等人看过皇帝许可把宫侍全带下去后,才悄声哼哼:“有人内涵王与马共天下。”
  崔宇闻言,沉默许久:“说贾家?”
  “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太子深深叹口气:“虽然消息还没确切出来,但是自打琏儿进了孔家后,这还是有消息传出来的。”
  崔宇闻言,拍拍自家儿子肩膀,“衍儿,就说一点,你爹这皇位我还真不想坐。虽说这些年过去,不可否认这至高的权势用起来偶尔还有点爽!但更多的却是夜夜不能寐的愁苦,气候不好大旱啊,寻了新粮种,推广种植啊,要牵动土地改革啊,要迁百姓到东三省这还没落实呢,盐政又是贪污腐败,又是……”
  崔宇叹口气:“想想,光这两年推粮种进行土地和赋税改革,我都还只微微动了一小步,还没全国推广,可白发都出了一根。你要是想登基,我都能立马让位。”
  “爹,”太子闻言急了:“我……这问题又不在我身上,是……”
  “那是谁在你身边提呢?你难得这么扭捏。”崔宇面色郑重了一分:“衍儿,我只有你一个孩子,你要是没安全感,要学你二姑姑,那疯得是我。”
  “爹,我……”太子面上一红,低声认错:“爹,我也不是想试探你。只是我所接收的消息,别的朝臣别的人不知道,他们作为您的拥趸,看到的只是贾家一日日的势大。现如今还要跟衍圣公孔家结亲家的。假以时日,有文有武还有民心甚至连经济,不说经济命脉,但是衣食住行,他们的确有产业涉猎到了。而且还有皇族嫡支,这一股势力,想着就很可怕。”
  “是很可怕,都断袖了。现在连父皇都只剩下在祈求贾琏贾蓉别断袖,早日生儿传宗接代。否则,说句难听的,你所言的这些日后没准都会成为绝户产,上交国库。”
  “他……”太子深呼吸一口,眸光带着一分不可置信:“他真不管贾蔷?”
  此话一出,崔宇面色瞬间沉了一分:“承衍,你也一不留神长大了,这消息够灵通的啊。”
  “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  看着屈膝下跪的儿子,崔宇缓缓吁出一口气:“衍儿,这一跪,朕不拦着你。你跪着,好好想想。我们好不容易打破所谓的潜规则,难得和和睦睦一起朝着一个目标奋斗,都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好。忠义并肩王,的确身份尊荣,当然,也明说了,你的皇爷爷也是略有偏心。但是在国家大事上,泰兴帝没有任何的偏心,还有他自己赚来的钱财,他也是按着律法继承原则分配的。贾蔷是他的嫡长孙,连他爹的份一起拿了,得了六成的家产。是家产,不是产业。产业全在朕这里,这些年我也在逐步交给你去锻炼发展。你爹我自己是赚不来那么多钱的。”
  “贾蔷有的不过是一个蔷薇观,这还是贾珍掏了贾蔷的钱,帮人把钱转化成产业。至于贾蔷还剩下的私产,不管是谁授意的,但是贾珍的的确确,凑够了八百万两银子捐给了国库。所以朝廷才有多余钱去发展东三省。有那么多福利吸引百姓迁居过去的底气。”
  顿了顿,崔宇垂首扫眼面色有些红的儿子,狠狠心,一口气全部说完:“荣宁一府所谓的有钱,有的只是祖上战争发家的余荫和昔年支柱牛继宗得来的分红。这些年京城算红火的游乐园,那是你皇祖父的产业。这个是他自己最后的棺材本拿出来开设的,只不过地皮在道观里而已。蹴鞠山庄那是我授意贾珍开设的,这点你当年也该知道。除此之外,这还真没其他大额的收入。忠义以安乐长公主名义推行的胭脂水粉等等都是宗正寺名下,带动的是整个皇室宗族产业的发展。”
  “至于权势,忠义已经远离朝廷,难道还要让他避嫌到安居王府,不得出吗?至于贾敬,他在火、药上的天赋是朕看中的,他能放弃炼丹炉去海外求学,还真朕那贾珍吊着他,又煞费苦心说动忠义,让人催动枕头风。若是他自己心愿,他恨不得能休仙。”
  “贾珍需要我多说嘛?他也算在茜香上立了功,按着战绩也能得个四品昭武将军,但他别说因此进官场,便是升爵都没升一下。在茜香这问题上,宁府还出了大半的军资,实打实的银子。别说朕,朝臣但凡有点良心的,都不会说贾珍侯爵不实。”
  “宁府这一脉,能出仕的也就贾蓉。可贾蓉现在几岁?等他科考入官场,就算顺利,也得三年后。更别提都想让他性子在沉稳点,让他锻炼让他去游历一番,没个十年,不会让他科考入仕。”
  一口气说完宁府,崔宇看眼闭眸不语的太子,再一次开口:“霍珏是兵马大元帅不假,他还将军校第一任副山长安在荣国府贾代善身上,还护短,但是他忠的是国护的是疆土立志守门户。他要是造反,早就反了。一个忠于理念的人,是不会变心的。除非皇帝无德无能自毁长城让他热血骤然成冰。”
  “至于恩侯,若真有反心,恐怕我们早就活不成了。”崔宇长叹一口气,也不顾自己那么长段话,有些口、干、舌、燥,只是微微转头,侧眸看了眼身后的龙椅,眸光沉了沉。贾赦那个梦中,他早死,而衍儿压根不知所踪。
  他也夫唱夫随,日常迷信来一发—一饮一啄,一报还一报。
  “至于琏儿,恩侯也没想过会跟孔家结亲。这事还真是意外中的意外。当初琏儿知晓孔家的身份后,还憋着从未对人提及过。”
  说完,崔宇自己个寻了茶壶,倒杯茶,润润嗓子,而后弯腰看着太子,道:“不管人言可畏一词的杀伤力,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疑惑,直接提前坦坦白白说。”
  迎着近在咫尺慈父的柔光,太子深呼吸一口气,声音不自禁有股喑哑:“我……道理我也知晓,但是人在其位,不知不觉就想岔道了。有时候一瞬间就有种思想奔溃吧。父皇,爹,这事是我自己心态不对。”
  “若是压力大,出去走走看看,也不要把自己逼太紧。前任太子优秀与否与你无关,不是你作为目标的参照物,他现在还没事刺绣呢,你总不能还要跟他比绣花吧?”
  “可……可他绣花也能秀出一条产业来,会引导培训农妇,还从西洋引进纺纱车,让工匠改造,让她们借此赚钱提高自己的经济地位,微不着痕迹的改变观念。”太子看眼崔宇,一字一顿:“我没有他这前瞻性远见。”
  “我也没有。”崔宇应得毫不犹豫:“人家那是襁褓太子,打小就师资力量雄厚培养着。咱父子两为什么要跟他去比呢?我能扛住政变,保持朝政平稳过度。现在缓步进行革新变化,你能够让改革的成果稳定下来,就是成功了。做人,有时候还是要心大点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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